睁眼,看到了一张青黑的脸近在咫尺。
“看什么?没见过美女啊。”梓渝睡的还有些迷糊,本能的问了一句。
但在问过之后,似乎反应过来什么:
“啊!流氓啊!”话落,一把狠狠推开了面前的男人,还不忘用脚狠踹一下。
男人本能的抓住了她的脚踝,尽管梓渝很胖,那脚裸粗的和小孩大腿根有一拼了,但还是被白祁风一把抓住了。
“你有病啊,说谁是流氓。”
梓渝这会睡的一脸懵逼,忘记自己成亲了,睁开眼的刹那,念头还停留在前世的。
听到了白祁风的声音,梓渝回神,理智也慢慢回笼,终于清醒了一些。
“啊,我,我睡懵逼了,忘了结婚的事。”
梓渝可怜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脚。
白祁风斜瞟了一眼,梓渝的脚肉嘟嘟,白胖白胖的,犹如青花瓷器一般细腻。
最重要的是她的脚与脸上颜色明显不成正比。
若是单纯看她的小脚,还以为是褪干净毛的猪蹄子,恨不得凑过去狠狠咬上一口。
当然,若是视线从脚移动到了脸,那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。
白祁风松开手,眼神冰冷,语气很厌恶的道:
“是你自己半夜滚过来的。还压着我的腿。”
梓渝脸色一红,她自己睡觉是个什么德行,再清楚不过了。
所以,白祁风这么一说她就相信了。
“那个,抱歉,我睡觉不老实。”梓渝讪讪的解释了一句,急忙起来去厨房做饭了。
白祁风活动了一下手脚,一个晚上没怎么动,还被人压在怀里当抱枕,这滋味,够酸爽的。
“孩子们是不是该去上课了。”白祁风洗漱后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梓渝问。
梓渝正在做棒子面粥:
“嗯,明天去上课了。他们班级的房榻了,这几天在维修呢。”
白祁风皱眉:“学校的房榻了,若是压了孩子可怎么办?”
梓渝撇嘴:“谁说不是啊,孩子是最重要的,也不知道那些老师都是怎么想的,听说,学校的房子还是泥土的呢。校长也很为难,要建学校,可是没钱啊。”
说话的功夫,粥已经熬好了。
“吃饭吧。”梓渝吼了一嗓子。
冬天和秀儿乐颠颠的跑了出来。
“妈妈,昨晚那个鱼还有吗?”秀儿看了看桌子,可怜巴巴的看着梓渝问。
“有,不过现在不能吃,要等中午再吃。而且,那个哥哥可以多吃,你不行哦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秀儿不解的问。
“因为哥哥在长身体,需要多吃啊!”梓渝不知道要如何解释,秀儿的病应该多吃有营养的食物,但她的癌细胞位置有些微妙。
鳝鱼补气血,补脑子和神经,对秀儿的病有没有影响也是很难说的。
所以,在没有去检查之前,她只能慢慢给秀儿补养,然后观察其癌细胞有没有扩大再做决定。
只是,这些话要怎么说?因此也只能这样含糊其辞。
冬天闻言啪的一声将勺子丢在了碗里:
“哼,就算我不吃,我也要给秀儿吃的。你别想欺负秀儿。”
一边白祁风皱眉,不悦的看向了梓渝:
“不过就是鳝鱼,孩子喜欢就吃吧。我下次回来多抓一些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少吃一点,就算大人辛苦一些,也不能苦了孩子。”
梓渝闻言胸口的怒气腾的一下窜了起来。
梓渝气得将筷子丢在了桌子上: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好像我虐待了孩子一样。”
说完,似乎想到了什么,气鼓鼓的接着道:
“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虐待孩子了,你可知道这鳝鱼多贵,若是拿到了城里去,可是能卖不少钱呢。你给的那么几个钱够做什么的,我不想办法赚钱,孩子要饿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