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被抓走之后,薛家村的村长赶紧联络各方人马,先把人捞出来才是正经。本来没想出动小叔的,寻思好刚用在刀刃上,这么大的人情,有点不值得。
但憋了两天,其他人绷不住了。天天凑在一起就是谈这薛胜利的事儿,他实在是忍不住了,还是跟小叔说了。
小叔说这事儿包在他的身上。
薛家村的人得了这话,可就放心了,在家等着就好了。
很快薛小叔回来,大伙儿还张望着,结果却发现,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。
村长道:“薛胜利和刘婆子呢?”
薛小叔道:“回不来,人家陆家告了。”
乡下人都实诚,知晓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,薛小叔说两口子没有舌头碰牙的时候,回去一定好好教育!把这杀人未遂定义成两口子吵架。
就想打哈哈,把人从派出所捞出来就行。
谁成想陆家油盐不进,直接起诉了。还申请了强制执行,根本捞不出来。
薛小叔在派出所见了一眼薛胜利,几日没洗澡,身上一股酸臭味。头发出油都打绺了,黏在头皮上,像个臭要饭的。
刘婆子更是了,眼皮往下耷拉,看见他开始抱怨,随后就开始大哭吵的他头疼。
村长道:“岂有此理,这次胜利错了,也给他们道歉了,他们还得理不饶人了。”护短这事儿是村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。
他们才不管陆平被打的就剩一口气呢,只要敢抓薛胜利,那就是不给他们村的面子:“打官司就打,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下面的人也纷纷附和道:“对,她还没给胜利生儿子呢,还敢那么嚣张。”
“就是,打两巴掌怎么了,就陆家的女儿娇贵?”
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凑热闹不怕事儿大的。
但一些妇女平常东家长西家短的,最热衷这种嚼舌根的事儿,这次碰见刘婆子的事儿,嘴紧的就跟蚌壳似得,罕见的没有说陆家的事儿。
她们可不想进去。
如此一来,附和者变得很少。
村长道:“那刘婶儿呢,陆家也把她告了?”村民们跟她复述,不就是传了两句闲话么,这也抓人,他们太小题大做了吧。
薛小叔道:“她损坏了公共财产。”提起就有气:“本来她没什么事儿,最近派出所的人都外派支援学习,只要不是作恶多端的,都会批评教育之后放回来!”
刁老婆子的儿子刘大哥,道:“那我妈咋没放回来呢?”
几个儿媳妇互相对视了一眼,这几日婆婆不在家,心情都舒畅几分。刘婆子年轻就能作,现在更年期,稍微一不顺心就开始坐地炮,滚地龙的来上一回。
再就是砸打东西 ,就连家里的老物件都被砸的稀巴烂。儿子们愚孝,儿媳妇也不好说什么,这次碰见茬子,给她抓走,几个儿媳妇是挺乐的。
薛小叔道:“你妈到了派出所,又砸打东西,又咬伤警员的,被他们的陈局看了个清楚,正要处置她呢!”
刘婆子的儿子们都是乡下汉子,一听完震惊的不得了。道:“那怎么办?”
薛小叔道:“积极赔偿,还能争取一下认错态度好。到时候我再去说合说合,被放出来机会挺大。”
“那得赔多少钱啊?”刘大哥问着,事情关乎母亲,多少钱他也认可,不然那么大岁数了,被关几年可咋整?
薛小叔道:“一千五。”其实派出所说是一千三,那二百是他加的。出了这么大的力,也不能白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