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！”
她侧过身来，低头盯着我，“江小娘如此诚实相告，我也不妨直说，在这长宁侯府，我才是昱哥儿的母亲，而江小娘如今只是他的小娘，嫡庶有别，我侯府的嫡长子怎能沾惹庶出的腌臜气？”
“往后我不会阻你与昱哥儿相见，还望江小娘谨守分寸，莫要与他走得太近，就像现在这样，远远地看上一眼已是莫大的恩惠。”
我看向院子里一派天真烂漫的昱哥儿，垂首应是。
许清桉果真说话算话，之后的日子我时常能见到昱哥儿。
我也如她所说，从不靠近。
即便昱哥儿远远地瞧见我，一时也想不起我是谁，三岁的孩子记忆太浅。
何况我曾经与他也并无多少见面的机会。
本以为这样也算是完成了嫡母的任务，看着昱哥儿健康快乐地长大就好。
可偏偏有一回，我从花园路过的时候，恰巧瞧见昱哥儿满身污泥地踩在一个小丫鬟的手掌上。
小小的人，也许连有些字都还吐不清楚。
我却清晰地听见他奶声奶气道：“这个贱婢竟然没扶住我让我摔倒，我今日定要踩折了她的手不可！”
他人虽小，可长得圆润体重不轻，那丫鬟年纪尚小，经不住他踩在手上来回碾磨，一双手破皮红肿，不住地哭着求饶。
我站在那儿，浑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。
这便是许清桉阻拦我靠近他的缘由吗？
“住手！”
我快步走上前去，一把将昱哥儿从丫鬟手上拉下来，“昱哥儿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！”
他恼怒地瞪着我，“你是何人？
凭什么阻拦我！”
我蹲下身，红了眼，“昱哥儿，你怎可如此羞辱旁人？”
他猛地推了我一把，叫我跌坐在地上，“不用你管！
是她照顾我不周，我爬树时说了让她扶好我，可她让我摔在了地上，不中用的贱婢就该好好处置！”
“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？！”
我还没爬得起身，许清桉恼怒的声音已在我身后响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