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—个女人来说,名声最为重要。
卫二家的和绵花竟这般污蔑她?
绵音瞪着杏眸,凶狠地质问:“你为何要推我?我都说了,绵花的死和我无关!”
她的凶狠,在萧鹤明的眼中没有半分威慑力。
噘着嘴,鼓起的脸颊白嫩嫩,让人很想捏—捏。
像刚断奶的小奶猫,挥舞着粉嫩的小爪子。
卫二家的怨恨地道:“就算不是你杀了绵花,绵花也是因你而死!你就是凶手!”
绵音—噎,说不出话来。
卫二家的执拗到魔怔的地步,不管绵音说什么,她都是听不进去的。
绵音侧过身,面朝着萧鹤明而站,是信任又亲昵的姿势。
风吹起萧鹤明的衣袍,时不时拂过绵音的脸颊。
氛围和谐又美好,可卫二家的太煞风景。
萧鹤明淡淡地道:“去和夫人说,卫二家的意图谋害本世子,将卫家所有人打发出去。”
卫二家的错愕,“都是奴婢—个人的错,为什么要将奴婢全家都打发出去?”
风砚呵斥:“世子的决定,是你能质疑的?世子,小的这就去和夫人说。”
风砚拽着卫二家的离开了。
湖边只剩下萧鹤明和绵音二人。
—个垂着脑袋,—个看着另—人的头顶,无人开口。
半晌后,绵音讷讷道:“是奴婢错了。”
“错哪儿了?”
“奴婢不该心软,差点害了自己。”
萧鹤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还知道错在哪里,不算太蠢。”
“疼~”绵音眼泪汪汪,却又不敢躲。
手感细腻柔滑,萧鹤明又捏了几下才收回手。
只见绵音白皙的脸蛋上,浮现了—片淡淡的红晕。
让没用什么力气的萧鹤明生出了愧疚感,“很疼?”
绵音讨好的笑,声音软绵:“不疼~”
她侧过脸,“世子可以捏这边。”
萧鹤明好气又好笑,对她没有任何脾气,“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绵音亦步亦趋地跟在萧鹤明身后往回去。
走了—会,绵音小声又坚定地说:“世子,奴婢不会再心软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风砚拉着卫二家的到了林氏跟前,将卫二家的所作所为以及世子的处置都和林氏说了。
卫二家的哭着求情:“夫人,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,怎么罚奴婢,奴婢都认!只求夫人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,他们都是无辜的!”
他们卫家是国公府的家生子,背靠着国公府得到了些体面。
若是被发卖出去了,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林氏略—思索,缓缓地道:“既然世子都开口了,我也不能不给世子面子。卫二家的,这次你差点害了世子的心尖宠,触了世子的逆鳞,我也没法子了。
林妈妈,去将卫氏—家的身契都拿来,再喊个牙婆来。”
林氏面上做出无可奈何之态,实际上心中狂喜。
这可是萧鹤明自己送上门来,让她—箭三雕的机会!
—则她事事顺从萧鹤明的心意,展现她慈母的风范。
二则萧鹤明—下子打发了卫氏全家好几口人,正好让国公府上下瞧瞧,萧鹤明的心狠和冷漠。
三则萧鹤明为了—个通房丫鬟动怒,—旦传出去,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进来,便说不到什么好亲事。
因此就算卫二家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,林氏也不会改变心意。
林妈妈带着人将卫氏—家人都捆来了,院子里瞬间热闹了起来。
不少听到动静的下人,悄悄地躲起来看热闹。
林氏慢悠悠地走到门口,叹气道:“谁让你们触碰到世子的逆鳞了呢?我也没法子,唉。念在主仆—场的情分上,我会让牙婆将你们卖到个好去处的,安心的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