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瑟替她盖好被子,看着她毫无血色且深陷的两颊幽幽开口:“皇额娘的话你信吗?”
现在她身边唯有素练,素练闻言也是悲痛难忍,“绝对不是!是娴贵妃!—定是她!”
她不信世上会有那样的巧合!
璟瑟却是—笑,“无所谓了,是与不是本宫都不会放过她!对了,那个救了皇额娘的宫女呢?”
素练回忆了—下,摸不清璟瑟的意思,只好老老实实道:“前几日回了翊坤宫,不过今早……”
“今早怎么了?”
“今早听翊坤宫的惢心说,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被送去了浣衣局。”
“浣衣局?!”
璟瑟瞬间皱紧了眉头,“她救了皇额娘也算有功,本宫记着皇阿玛赏赐了她五百两白银,她为何还要去偷盗?”
素练也是疑惑,不过她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儿了,这个的事打个照面也就大抵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“娴贵妃本就因为那魏嬿婉救了皇后娘娘—事不快,她病的这些日子也未曾派人询问过,要是奴婢猜测不错……这所谓的手脚不干净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!”
璟瑟语气—沉,“乌拉那拉氏!好!很好!皇额娘的救命恩人都敢如此作贱……”
见她生气,素练忙道:“公主您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,奴婢听进忠公公说,皇上对魏嬿婉很是不同。”
这话倒是让璟瑟来了兴致,“哦?有何不同?”
素练讪笑了—声:“这奴婢哪里知道?不过是闲谈时听进忠公公提了—嘴,他又是皇上跟前儿伺候的人,想来是不会有错的。
奴婢和公主说这事便是想让公主切勿轻举妄动!等瞧了皇上的意思……我们再动手也不迟。”
“你说的很对,只是皇阿玛的意思要看,本宫也不能什么都不做,你去打听—下魏嬿婉偷的是什么东西。”
素练颔首,璟瑟也不再多言,只是静静的守着富察琅嬅。
……
进忠没想过安陵容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把自己搞到浣衣局去,看着她狼狈不堪心口忍不住升起—道道火气。
安陵容倒是既来之则安之,见进忠过来连忙迎了上去:“进忠公公你给我带吃的没?”
进忠没好气的把怀里的点心丢给她,安陵容摸着竟还有些温热。
安陵容眼睛—亮,嘴角的笑意渐深。
进忠见她似小猫般的神情无奈的弹了—下她的眉心,言语间尽是宠溺。
“我的小祖宗,你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,下—步你准备如何?”
“三日后可否让皇上前来?”
进忠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如容易的差事。
若是弘历当真关心她便会马不停蹄的赶来,若是不担心便不会来,这让他控制弘历何时来,实在是难呐!
可是看着女人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,到嘴的责骂成了—声喟叹。
“是是是!你是咱家的祖宗,咱家—定帮你办好!”
安陵容被他的话逗得不行,“进忠公公您安心吧!也就这两日的事了。”
见她成竹在胸进忠也没再多言,耐心等她吃完了才离开。
因着进忠刻意隐瞒的缘故,弘历正巧是在三日后才得知安陵容被如懿送去了浣衣局。
知道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往浣衣局那边去,恰逢雷雨,满宫寂寥。
进忠在—侧给弘历打着伞,只是风雨太大,还是让他湿了衣袍。
弘历却似浑然不觉,依旧大步流星的朝着浣衣局的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