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，你看元旦一起回去怎么样？你有空吗？”
顾朝阳：“……”
听听，听听，这语气简直都称得上殷勤了。
他就服江暖这一点，江暖这人真的是能屈能伸，只要她想，你就永远都看不到她尴尬。
但是不得不说，江暖是会拿捏他的，前面那些玩儿的还好说，他都这么大人了，哪会像小孩子还惦记着玩儿。
可是听到后面说的铁锅炖一切，顾朝阳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。
有点儿想吃！
俩人吵架快和好也快，主要是江暖会忽悠人。
顾朝阳很快就沉浸在江暖给他勾画的场景里，开始跟着积极打算，回岳家都带点什么好，甚至还有点小自豪：
“我可是新女婿头一次上门，带的东西不能拿不出手啊。”
“东西不重要，心意最重要，你看着来吧。”
江暖含糊应了一句。
其实她打算偷偷卷死顾朝阳，等临出发之前再把她给她奶买的好东西拿出来，吓顾朝阳一跳。
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，唠得都没睡意了，到最后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。
除了褥子感觉还可以再厚一点，炕睡着有点硬之外，这火炕倒是造得不错，一宿到天亮被窝都是热乎的。
早上起来，江暖刚想伸个懒腰，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，扭头一看。
顾朝阳侧着身，头埋在她脖颈那里，呼吸声音很轻，两手还抱着她一条胳膊，长睫微阖，睡得正香。
江暖：“……”
一大早看见一张俊脸贴得这么近，这冲击力也是够了。
江暖感觉她像是忽然拥有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小媳妇，就是这个媳妇的坨有点太大了。
想到昨天晚上顾朝阳夹着被子挪啊挪，一副生怕跟她挨得近了，会被她占了便宜的样子，江暖轻哼一声，果断闭上眼睛装睡。
果然没一会儿，顾朝阳准时睁眼。
之前顾朝阳如果先起来，都是蹑手蹑脚快速下炕，先去捅开炉子烧水，这样江暖起来就能直接洗漱了。
可是今天，顾朝阳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样，半天都没动。
江暖心里暗笑，专门逮着顾朝阳终于缓过神来动了动，打算悄摸摸挪开脑袋、再收回手臂的时候，适时睁开了眼睛。
四目相对。
顾朝阳动作“唰”地停住。
紧张地看着江暖，长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着，薄唇紧闭一言不发。
江暖故意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，看看顾朝阳，再看看他抱着自己手臂的两只手，一脸歉意道：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你看这事儿弄的，我明知道你想跟我保持距离，还非得拽着你抱住我胳膊，都是我不对。”
顾朝阳：“……”
想起昨天他自己干的事儿，再看看他自己的手臂在哪里，一下子从俊脸红到了耳根，眼神都不敢跟江暖对上。
好半天，才小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。
江暖还不肯放过顾朝阳，又道：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，你哪里对不起我了，都是我不好，我这睡着了手怎么还有自己的想法呢，你相信我，我真不是有意耍流氓。”
“耍流氓”三个字，让顾朝阳彻底自闭了。
保持着整个人在冒烟的状态，顾朝阳慢慢松开抱着江暖的手，背过身去安静把衣服穿上，又轻手轻脚下了炕。
这一个早上，从俩人起来一直到准备出门，顾朝阳都在江暖面前伏低做小的。
兑了洗脸水不说，他还专门双手拿着毛巾在江暖旁边等着，就差没直接上手给江暖洗脸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