钻戒躺在红毯上,被往来的脚步踢得滚远了些,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。
我站在原地,婚纱裙摆拖在地上,像一片被暴雨打蔫的云。
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礼场景,原来可以狼狈成这样。
新郎为了另一个女孩,把新娘丢在满是祝福的礼堂中央。
整整五个小时,108通电话,顾年一通没接。
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,最终彻底黑成一片。
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照进来,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,落在我空荡荡的无名指上,凉得刺骨。
宾客们渐渐散去,留下满场狼藉的彩带和吃了一半的喜宴。
我忽然觉得头晕目眩,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,耳边最后响起的,是我妈惊慌失措的哭喊。
再次睁眼时,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。
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,见我醒了轻声说:
“你现在是两个人了,可不能再动气,得好好保重身子。”